朱 熹 “东周出孔丘,南宋有朱熹;中国古文化,泰山与武夷。”著名历史学家蔡尚思这一跨越时空穿透历史的高度评价,道出了中国古文化发展的历史脉络和辉煌鼎盛。
正是中国古文化的这两座巍娥的高峰,才撑起了中国历史发展永恒的文明时空,曾令多少人高山仰止,顶礼膜拜呀!
泰山借孔子而彪炳千秋,武夷山因朱熹而名垂史册。
纵观中国古文化的浩浩长河,我们不能不提到孔子和朱熹,也不能不提到泰山和武夷山,因为他们的生命、智慧和学说早已溶进了这两座大山的脊梁,他们的名字也成了这两座大山的符号和代称。
“宇宙间三十六名山,地未有如武夷之胜;孔孟后千五百余载,道未有如文公之尊。”元代朱子学代表人物熊禾在《重修武夷书院疏》中的这段撰文不仅道出了朱熹与武夷山的特殊关系,也道出了朱熹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崇高地位。
朱熹在武夷山著书、立说、讲学、生活达半个世纪之久,与武夷山结下了割舍不断的浓浓的生命之缘。
自从朱熹把生命托付给武夷山之后,就注定了武夷山必有故事的演绎和文化奇迹的出现。从此,武夷山有了与泰山比肩的高度,成了继泰山之后的又一座难以逾越的文化高峰。
如果说武夷山是朱熹生命的依托,那么,朱熹就是武夷山永恒的文化魂魄。
朱熹用一生的智慧与追寻成就了“学达性天”的至高境界,武夷山才有了“道南理窟”的千古流传,人文历史才有了繁星似的灿烂和山岳般的厚重。
身居武夷,感念苍生。朱熹以“齐家,治国、平天下”的博大胸襟和人生理念,完成了中国文化史上的一次大溶合大跨越,实现了中国思想文化史上的一次伟大壮举。从此,理学的浩浩长河便有了生命激情的奔涌,“万世宗师”也成了朱熹永恒的定位。
生命的长度不以岁月界定,八百多年的时光过去了,朱子理学的浩荡古风依然生机勃发,朱熹依然鲜活在世人的心中。因为文化的魂魄和思想的灵魂是永存的。
柳 永
在中国文学史上,宋词“婉约派”宗师柳永是一颗耀眼璀璨的星辰。介绍柳永生平,不可不提到武夷山。因为武夷山是他生命的诞生地,是他血脉中永恒的根,也是他人生永远的故乡。
武夷山因柳永而有了人文的绚丽和生命的浪漫,这是武夷山千古一遇的人间词话,更是武夷山永远的自豪与荣耀。
“凡有井水处,皆能歌柳词”这是一番何等的文化景象呀!一生中创作的作品能有如此广泛的流传,且经久不衰,这在中国文学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,不能不说是一个人间奇迹。我不知道这是武夷山水哺育的结果,还是上苍对武夷山水的刻意安排?!我只知道这是苍天对武夷山水的一个馈赠,是历史对武夷山水的一种厚爱。
柳永与武夷山的结缘,这是人文与山水最经典的组合,更是一曲千古绝唱的演绎。一座跨越千年时光的文学丰碑就这样高高地耸立在武夷山,耸立在中国文学史的峰巅上。
武夷山能拥有柳永这样一位顶级的历史文化名人,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天意,是一种缘份。
“六六真游洞,三三物外天。……”柳永赞美故乡武夷山水的词作至今仍在武夷山广为传诵;毛泽东生前手书的《望海潮》碑刻如今也成了武夷山柳永纪念馆的镇馆之宝,令无数的游客驻足品味、诗意奔涌……
旷世奇才柳永的降生,为武夷山增添了无穷的亮色。正因为武夷山拥有了柳永这样一位千古词才,山水才有了文学的底蕴和浪漫的情怀,历史才有了生命的放歌和千古的评说,人文才有了跃动的魂魄和流淌的血脉,岁月才有了久远的呼唤和人性的追寻……
纵观浩瀚的中国文学史,有哪一位文人敢于摒弃身份的界线,冲破世俗的眼光,跻身歌妓乐工之中,与这些社会底层人物同呼吸共命运,并以她们的人生际遇为主要创作题材,写下了大量反映底层人物人生历程的心灵之作?!有哪一位词人能写出“今霄酒醒何处?杨柳岸、晓风残月”这种凄美的人生景致,并传递出词人对人世间无奈的嗟叹?!有哪一位文人能够象柳永一样,敢于蔑视权贵,敢于发出自己真实的声音,活出一个真实的自我?!又有哪一位词人能在生前就赢得歌妓们发自心灵的敬重,死后依然能得到她们深切的怀念(是歌妓们集资把他安葬在镇江北固山上)?!这在中国,唯有柳永这样一个特例。我不知道这是人生的财富还是人生的不幸?!我只知道这是才情与性情的高度融合,这是时代与命运的无奈结局。
柳永的一生才华横溢、命运坎坷。历代以来,关于他人格的评价始终褒贬不一。我只想说一点,柳永的“偎红倚翠”有特定的时代背景,与官场上那些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伪道士伪君子们对比,柳永的人品要比他们高尚纯洁的无数倍。他是一个真正的敢爱敢恨、敢作敢为的性情中人。这是故乡武夷山的骄傲,也是武夷山血脉的真情流淌……
武夷真山水,柳永真性情,这就是武夷山应有的本色。
李 纲
被誉为“出将入相,南渡第一名臣”的南宋名相李纲,可谓武夷山水永恒的脊梁。翻阅《武夷山志》,李纲的背景介绍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章。
在武夷山的历代名人中,李纲与武夷山的渊源极其独特。他为福建邵武人,距武夷山仅几十公里,地理人文同属一脉,按现在“大武夷”的概念界定,他也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武夷山人。
李纲一生虽然只到过武夷山两次,且逗留时间都极为短暂,但他已从心灵、思想和情感上认定自己就是武夷山水的赤子,他与武夷山的血脉也已融进了诗歌的灵魂。
李纲第一次造访武夷山,就被武夷山绝美的山水风光和厚重的人文历史所深深打动,创作的激情如泉奔涌,一口气就写下了《武夷山赋》、《大王峰》、《幔亭峰》等50首诗,表达了他对武夷山的倾慕与赞美,抒发了胸中满腔的豪气。至今,武夷山水仍在回荡着李纲抒写武夷山的51首阳刚之韵的诗词(包括他第二次造访武夷山时写下的《江成子•游武夷》一词)。
纵观武夷山的历代名人,至今尚未有人突破李纲一气呵成写下的50首诗作的纪录。这50首诗作绝非滥芋充数、敷衍成篇,而是充满了人生的感悟和艺术的功力。我不知道李纲当时的创作冲动缘自何处?也许缘自他对武夷山水的挚爱,也许缘自他对人生的概叹,也许缘自他对生命的顿悟。否则,不可能有这么多激情四溢、文采飞扬的诗作的问世。这也许就是李纲与武夷山与生俱来的血脉情缘吧!
自从李纲状写武夷山的51首诗词问世以来,武夷的山水便多了一份阳刚之气,人文多了一份豪迈的气质,历史多了一股生命的血脉,岁月多了一个志士不屈的脊梁……
如果说柳永为武夷山水注入了柔情与浪漫,朱熹为武夷山水诠释了理性与哲思,那么,李纲则为武夷山水铺写了刚毅与豪气……
借景抒情,托物言志。李纲借助武夷山水抒发了自己抗击金兵的满腔爱国热忱,武夷山水也因李纲的造访和诗作的流传而有了人文的铮铮铁骨…… (武夷山著名作家:王长青)